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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家我倒頭睡著了。 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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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太郎,你還小,沒見過社會的風風雨雨。輸了錢媳婦兒跟人跑的事我這兩年見多了,你留個心眼。”

“千和……”

“你別這樣,老夫在外兩年見識的多了去了,什麽戰鬥沒碰過什麽苦沒吃過?刀尖上舔血不是騙小孩,在大蛇丸基地那會兒,大蛇丸欠債不還債主上門打砸搶,我們窮得沒飯吃,大蛇丸又不準我們吃蛇,那才叫沒辦法……好在兜機智,硬是把蛇肚子裏剛吞下的青蛙擠了出來,我們四個這才就著一鍋田雞草根湯活下來。”我豪氣地悶下半杯,隨性道,“所以說你給我吃什麽我都覺得好,兵糧丸都好吃,經歷過的人要求不會高……說真的,那時候我嚼著半條青蛙腿,覺得雪之國的旋風冰淇淋也只能這味兒了。”

“千和你別說了……”風太郎淚流滿面,抹著眼淚大喊,“服務員,加一杯冰淇淋!……不!”他看了我一眼,“三杯!”

呵,小樣兒。

我跟風太郎你來我往推杯換盞,吃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時候,窗玻璃啪啪地拍得響,我無意往窗外看了一眼。

打東邊來了我愛羅,走到店門口時被吵動吸引站住了,正好在我視野正中。他看著我們這邊,但應該是望向我們隔壁的人,他辨別他們的話語,然後小幅度點了下頭,這時他發現了我,也沖我笑了一下,點頭致意。我也意思意思笑了下。

我愛羅往店裏走,風太郎利索地上隔壁刺探軍情,說了兩句趕緊轉回頭看我,表情如臨大敵,而且不是一般的如臨大敵,那仿佛是把他一人扔在三十萬大軍面前,還不準穿衣服的慌亂。

“怎麽?”

“手手手手手手鞠公主……”

“哦?”我深知他尿性,“說完整。”

“手鞠公主、勘九郎、山口老師、千代光前輩、次郎和他女朋友手島祭在隔壁……手鞠公主還、還、還還讓我們過去!……”

“德性!”我嫌棄地抽了他一筷子,轉到屏風後一看,得,還真是這六個,湊了兩張桌子在我們隔壁吃得正歡。

山口由良看到我簡直是撲了過來:“小千和也過來了,快快快,把隔板打開,大家一起吃!怎麽樣,小千和在外面一定受委屈了吧,是不是很想我?……”

“想得不能再想了。”我應付人格分裂的山口由良,“要拆趕緊的,趁風太郎還有幾盤肉沒上。”

勘九郎幫著山口由良把桌子並過來,剛搬完我愛羅正好過來,位子重排後,變成了男女各一列,我跟我愛羅面對面的站位。

看見跟著我們過來的一盤盤高價肉食,身邊的千代光在我耳邊小聲道:“浪,真他媽浪!”

“呵呵,你跟一群小輩喝酒你也浪。”

“老娘是正好遇上了,他們非拉著,靠臉吃飯沒辦法。”

“您老貴庚?”

她端正身子抽了口煙,輕蔑地睨我一眼。

手鞠端起杯子道:“千和回來後沒有正式歡迎過,我愛羅你也天天加班不跟我們聚,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,大家幹一杯吧。”

風太郎最先響應:“手鞠公主說的好,說得好!幹杯!”

“好啊,幹杯!”“幹杯!”“幹杯……”其他人依次舉杯。

祭說:“我和次郎還沒成年,就喝茶吧。”

“對,勘九郎,你也還沒成年,酒杯放下。”

“什麽嘛,還有幾個月我就十八周歲了,手鞠。”

“不行!”

“手鞠你別管那麽寬。”

“我是姐姐……還有我愛羅,你也才十六,小孩子別喝酒。”她把風太郎傾斜的瓶口扶正,剝奪了我愛羅喝酒的機會。

我愛羅盯著空杯子,擡頭掃視了我們一眼,有點不明所以的意味。

“忍者三戒:金錢、女人、酒。錢要攢,老婆要疼,長大才能喝酒。”我道。

他立刻明白了。我痛心疾首,夜叉丸,這是你基礎教育的缺失啊!

我拿起我們桌上的酒紮給他倒了一杯:“新到的飲料,你嘗嘗。”

風太郎很慌張:“餵,千和,那不是……”

“閉嘴。”

手鞠問:“那是什麽?”

“葡萄汁,快幹杯吧!”

我舉起自己的果汁,其他人一起舉起碰杯,高喊“幹杯!”

大家一飲而盡時,千代光對我說:“自釀酒度數多高,才十六你他媽給他喝?”

“他長大了,堂堂風影不喝酒說出去讓人笑話。”

“哼,最毒婦人心。”

“呵,無毒不丈夫。”

“喪心病狂!”

我對千代光的嘲諷置之不理,仔細觀察我愛羅的表現。他湊近杯口,可能察覺酒味,猶豫地擡眼看看大家,但發現人人都專註於喝光自己的杯子,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輕輕品啄一口。頓時,就像一只舌頭被灼傷的貓,他整個人一怔,面部糾結成一團,好在如今長大面癱,肌肉的收縮被他下意識繃住了,在外人看來他不過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
“風影大人,不好喝的話就不喝了吧。”小天使風太郎規勸。

風太郎就是天真。我們都快把杯裏的東西喝光了,我愛羅最討厭的就是被特殊對待,他怎麽可能自己孤立自己?

“不用了。”果然,他這麽說了,然後舉著杯子一口一口把它灌了下去,放下杯子的動作比大夥兒慢了三秒,但沒人會發現。

“我愛羅少爺,味道怎麽樣?”

他抿抿嘴,想了想道:“有點苦。”

“怎麽會苦呢!”我給他倒了第二杯,“再嘗嘗,甜的。”

八雙眼睛盯著他,我愛羅勉強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過了一會兒才開口:“確實是苦的……”

“真的嗎,千和,給我倒一杯。”

我聽見聲音就提起酒紮,當手鞠把話說完的時候,正好朝她晃晃空瓶:“哎呀,沒有了。”順便喝了一口杯裏的避免她搶,再對我愛羅說,“不苦啊我愛羅少爺。”

“千和……”風太郎語氣略帶責備。

我拉過我愛羅的手和他碰杯。“狗別慫,是男人就幹了它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山口由良無良地笑了。

“好啊風影大人,一起幹!”智久次郎向來情商感人,當即舉起他的果汁杯一飲而盡。

我也把酒喝光了。

我愛羅瞇著眼睛看著酒液,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。他闔了闔眼,靜靜看著我,想來知道我存心整他,他只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整他。這方面我愛羅和智久次郎物以類聚,智商高情商低。

“幹杯。”他輕輕說,緩緩把酒喝完了。然後他站起身道,“我還有點事,先告辭了。”

“誒,怎麽了,有什麽文件沒處理嗎?”手鞠作勢要跟他一起去。

“一些小事,我能處理。”我愛羅回答,待手鞠坐下才禮貌地點點頭。我看到他轉身時趁機輕輕甩動頭顱,離去的步伐看似很穩但有種強裝鎮定的虛浮。

“千和,我給你的文件今晚要風影大人過目,你也先走。”

“什麽鬼,光姐你沒給……”

她掃了我一眼。

“別啊。”

千代光的煙霧噴在我臉上,她妖艷地笑道:“數你給他喝得多,你不去我去?”

“就是。”風太郎義憤填膺地應和。

這下滿桌人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從眾地把指責的眼神投向我,朕不得以屈服在了大眾的淫威之下。

“行了行了,本帥哥跟你們沒得玩了。冰淇淋給我存著下回來吃!我走了!”

親愛的夜叉丸,這就是那件事兒的序幕,其實也可以說是尾聲。因為在別人眼裏實在沒什麽大不了,可能什麽都沒有發生過,就算在那些知情人眼中,也不過是我送微醺的我愛羅回家。可對我們而言,至少是對我來說,接下去的一切無異於倫敦塔上的鐘莊嚴的洪鳴。

那一刻,被告和原告的身份對換,我遭受了裁決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!!!!

佳惠子我要哭給你看QWQ

你女兒和女婿都太難嫖了!

不知道多少次想把標簽改成【無cp】

☆、仰望星空的人

夜叉丸,在這片土地生活了二十七年的你,一定比我更明白冬半年的夜裏沙漠的溫度。

我漫不經心找到我愛羅的時候,他靠坐在路邊的一條石椅上。坐的很端正,你的教育他記得很好,不是雙腳並攏也沒有分得很開,在適當的位置苛刻地踩著,兩只手收攏在腿上,從脖頸到下巴幾乎成一條直線,正以令人驚嘆的柔韌度仰望星空。

風在他身邊吹著,至少我覺得冷透了。

我叫了他一聲,沒有回答。

我以為他睡著了,但是走過去一看,他的雙眼明明白白是睜著的,發現我便轉過來註視我,擺正了腦袋。

“我愛羅少爺?”我試探著問。

他靜靜看著我,臉頰泛紅,分不清是酒勁還是風吹的,連那雙眼睛也是,不似往常利落,蒙著混沌的茫然。不過如果是你的話,想必記憶中他一直是這副蠢樣。所以我要說得形象點,好讓你明白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奇觀。好比他的眼原來是塊冰,但在兩杯酒後,冰化了,變成漣漣兩汪碧水。

潭水印著我的模樣,哪怕不是親生的也帥得很像你。半晌,我愛羅緩緩點頭,說:“嗯。”

我道:“醉了?”

我愛羅視線渙散了一會兒,大約在發呆。我想他一定醉了,我得認命把他扛回家,這可是個苦差事,我要好好琢磨琢磨。但就在我猶豫著要從哪裏下手的時候,他忽然開口了,困惑地說:“怎樣……才算醉了?”

我楞了,別說,老子千杯不醉還真不知道怎樣算醉了。“那個……大概就是迷迷糊糊想睡覺,胡說八道,分不清人,看到幻覺吧。”

他說:“你是千和?”

“是我,少爺。”

“現在是晚上?”

“沒錯。”

他仰頭看看天,問我:“今天有星星嗎?”

我擡頭看了看:“你看到星星了?”

“有很多,砂隱村常常能看到星空,但很少有那麽亮的。”

我淡定地說:“我愛羅少爺,天上啥都沒。”

“那我醉了。”

“對,你確實醉了,我送您老回去。”

他笑了一下,對我道:“你坐下吧。”

我跟他僵持了幾秒,坐下了。一是因為站著冷,二是我站累了。

我愛羅微微擡頭,看著遠方的天空,我有種攤上大事兒的不祥預感,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。我像只待宰的智久次郎,拼命地在死寂的繩索中掙紮,但無濟於事,我愛羅的屠刀準時斬下。

“千和,你給我喝的是酒……”

“啊?是啊,風影哪能不喝酒,你不用謝我……我看這個天色也晚了,不然回去吧?”

“呵,你一直都這樣……”我愛羅發出一聲輕笑,聲如自語。

啥,我一直咋樣?是的我帥得沒天理從小這樣,太帥沒法跟你做朋友,你說出來幹嘛!

他低下頭,道:“很會說。”

“哦,這個啊……過獎過獎。”不誇我帥,差評!

我愛羅又沈默了很久,才說:“小時候我很崇拜你……不僅僅是因為我只有你一個同伴,還有你總有比我高出很多的想法,有些話哪怕現在來看都飽含深意。還有一種我也無法說明,模糊不清的熟悉感。”

“喲,我這麽厲害……”

“不單單是這個。”我愛羅搖頭道,“我一直覺得奇怪,但從這兩年才反應過來的,你淡定聰慧得過分,很多情況下根本不是一個小孩該有的反應,需要涉世未深的我把你當作規範的教材來學習。”

明明被誇獎,可我心裏只有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敲鑼打鼓喜聞樂見大快人心,等等有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。

“這一切到六歲為止。”

夜叉丸,你聽。

就是這一瞬間,倫敦塔的鐘聲敲響了,以我愛羅為中心以無限的半徑向夜空向茫茫宇宙擴散開去。

尊敬的法官大人,我作為嫌疑犯站在了審判臺上,漫天星辰陳書著我的罪名。

“我愛羅少爺……”

“我殺死他後,什麽都改變了,連同你。”我愛羅看也不看我,自顧自說,“我是怪物,他們把我與你等同,曾經我極力反抗這樣的事情,但自那以後我接納了這種說法。甚至在無數個深夜我回想你的一舉一動,只會覺得你比我更可怕。怎麽會有人像你那樣,被我殺死了父親,還若無其事地叫我‘少爺’,更明白的告訴我對我的恨意,描述殺我的方法……我漸漸發現,將你歸為我的同伴時那種模糊的熟悉感,是你與我相同的孤獨。”

“醉了少說混話。”

“我醉了麽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

“原來喝了酒會讓人把話都說出來。”他竟然用恍然大悟的語氣,下判了我的罪名,“那你一直醉著。”

“慫的是你,我千杯不醉那會兒你還沒出生呢。”

“這樣……”

法官,我懶得說了,你讓他喊著吧。凍成狗的我表示來條毯子我就認罪。

原告繼續陳情:“千和,我沒說錯,我救你確實為了不讓你孤獨一人。生活在對他的悼念和對我的憎恨中的你,在失去他後過著游魂般毫無內質的日子,修行或者談話,你都騙術高明地讓人以為你是正常人……這樣的你和我曾一樣孤獨,或許比我更痛苦些。你的痛苦讓我感到安慰甚至竊喜。但在看到漩渦鳴人之後,我忽然有了別的想法。他讓我明白了生存之道是可以改變的,所以我以風影的目標和村子建立羈絆,想要靠自己的雙手改變存在的意義。

一旦有了新的羈絆,再回首往事時,就會發現曾經身陷孤獨的生活是多麽絕望。當我看見你的時候,發現你還在那片深淵裏掙紮,這令我明白,推你入深淵的自己是多麽可惡,對你的虧欠便如那深淵一樣,還有那想盡快把你拯救的心情也就越發急切……”

“因此我要說對不起……”我愛羅道,“你讓我回砂隱好好想想這句話,之後我想到了上面這番話。”

我微微擡頭即見他的側臉,他遙望遠方的天空,無邊無際的墨藍色深不見底。

夜叉丸你也該看看,從少年向青年轉變的五代風影受了你多深的荼毒,小詞兒一套一套的,圍繞“對不起”這個主題,層層剖析,分筋拆骨,一針見血地紮在我心頭。兇殘的人柱力大人。

夜酒散場的男人們從居酒屋裏出來,也有的剛剛進去,他們的聲音被風吹到這兒已經散的聽不清,偶爾一兩聲拔高的音量,只能襯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更加寂靜。

夜叉丸,如果是你會對他說什麽?

我知道你要煲雞湯,但原諒我還沒學會雞湯的做法。

所以當時我撓撓下巴,順著他的視線說:“好天氣。”

“我看到的是星空。”他皺了皺眉,“但我醉了。”

夜叉丸,他偶爾也是有天然呆的屬性。我對他說:“不要被眼前的幻覺所蒙蔽,你眼前是烏漆麻黑的一片。”

“這樣的天很少見。”他正經地說道,“我以前看過,黑得沒有別的顏色,令人絕望。”

“厲害。那大概每個人仰望這天空時,都恨不得撲進去。”

“你也這樣覺得嗎?”

我喪失了興趣,起身對他說:“我愛羅少爺,你果然醉的不省人事。嘖嘖嘖,酒後亂性……來,我扛你回去。”

那兩汪碧潭避過億萬光年前的天空,轉過來靜默地端詳我。我拍拍肩膀示意他上來,他卻低下頭,緩緩地淺笑。

“醉了……”我愛羅覆擡頭,用沒有起伏的聲調道,“挺好的。”

“神神叨叨,好個頭!”

我抓住他衣領扛上,肩膀往他腋窩下一卡,半扶半拖地走了。

親愛的夜叉丸,這個故事結束了,講完之後,我也覺得不過是件小事。

攥著你的衣袖,我的手臂好累,所以在截肢之前我想自我搶救一下。我愛羅他太蠢了,可能又會把這理解成他的功勞,不過念在他那麽小心翼翼討好我的份上,我給他自戀的權利。既然被看透拆穿戳破了,再偽裝就成了毫無意義的嘴硬,不是麽?

但你莫要怕莫要慌,你說的話我記得可清楚了,我的歸處永遠不會消散。

不過我要坦白。其實那夜星光璀璨,天邊掛著燦爛的銀河,連月輪的光芒都被滿天繁星掩蓋。我愛羅他沒醉,至少起初沒醉。我騙了他。

我又多了一條犯了無數次的罪:欺騙純情小處男。

但對於這罪,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,即在積累十年的疲憊之中松開死抓你不放的手,並以此為契機,踩上了我愛羅送下深淵的砂。

夜叉丸,我愛你。

審判的鐘聲響起了。

法官大人,我願以被告的身份認罪伏法,並以原告的身份申請撤訴。

夜叉丸你要說:

我宣布,疑犯百折千和各罪名成立,判處終身監|禁。

我宣布,本案撤銷,疑犯我愛羅當庭釋放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總覺得這章寫下來,連文風都不對了QAQ

不,它不該是這樣的_(:зゝ∠)_

但千愛總算能走到起跑線上了,我們來歌頌他們吧

☆、今天是金館長

這是砂隱村的一個傍晚,我和千代光定期聯絡完鼬,兩人在村子散步。

“最近身體好點兒沒?”我關心道。

千代光深深吸了口煙,緩緩把煙吐出,我簡直能看見青筋從她臉上跳出來:“好他媽好!你讓蠍打兩拳試試,把你頭擰了從雨隱扔回砂隱信不信?”

“我信!”我趕緊大義凜然地應和,逐步向自己的目標靠攏,“不過,當時你說出我是蠍女兒的時候,我嚇壞了。”

“呵呵?你信啦?”

“別說,還真有那麽點兒。好在還算機智,沒著你道。”我笑著說,“不過不止這個原因……我說你敢那麽喊,也得蠍哥有這個本事!”

“什麽意思……“反應過來的千代光登時臉上一紅,媽呀我好像聽見了臉皮燒焦的聲音。

“千代光啊千代光……”我一臉感慨世風日下的道長臉,負手嘆道,“你也有今天!……”

“呸!還不是佳惠子的錯!”

“跟佳惠子什麽關系?”我警覺。

“全是她他媽攛掇的!”千代光怒喊,一口煙全噴我臉上。

我發出恍然的“哦……”,搬好小板凳準備可樂爆米花,興致勃勃地聽完了十多年前,外秀內粗的千代光如何在我母上濤濤口遁下跪服,成為下|藥教的忠誠教徒——然後被蠍子吃完跑路——的故事。

“臥槽!真他媽拔吊無情!”千代光罵道。

“是啊,提褲走人。”

千代光瞪我一眼:“少說風涼話,佳惠子就這麽把夜叉丸拿下的。”

“什麽!”嚇。

“哼。”

我追問道:“那她每個男人都這麽拿下的?”

“這我怎麽知道……”千代光收了聲,意味深長地望著我,“怎麽,想知道你親生爸爸是誰?”

“光姐,你果然知道,告訴我。”

千代光冷笑一聲,我連忙附耳過去。

“你爸爸……”

我屏住呼吸。

“他……”

他是誰!

“死了。”

“啥玩意兒?千代光你要不要老臉還,正經的!”

“行,給你他媽調節情緒呢,這是真事兒,好好聽著。”

我驚呆了。“真死了?”

“死了十多年了。”

“他誰?”

千代光道:“你爸爸……”

我屏住呼吸。

“他是……”

他是誰!

“夜叉丸。”

“千代光你存心的吧!簽了保密協議是吧?不能說就別說,吊我胃口幹啥!”

千代光叼個煙鬥笑得花枝亂顫,氣得我一腳踢她小腿上。懶得搭理連蠍都不敢正經看一眼的慫貨!更可氣的是我回家路上經過“山椒魚的愛之修理鋪”,特地拜訪了一下救我於水火之中的山椒魚半藏他叔父,然後特期待地問他我爸爸是誰,至於回答,呵呵,簡直不想再提,他居然驚訝地說“難道不是夜叉丸嗎?”

我的膝蓋中了一箭,佳惠子,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?

我走回家,憤憤把門一關,然後一扭頭……

“風太郎?”

“千和,你回來了……先坐下,喝口茶。”

我楞楞地接過風太郎遞來的水杯,退兩步,看看門牌,沒錯。再進屋,裝修、家具、手鞠,沒錯。

這是我家,那……

“風太郎你在這有何貴幹?”還一副自己家的口氣。

“我來給手鞠公主送信。”風太郎指指手鞠面前的信紙,手鞠體貼地遞給我。我邊看風太郎邊解釋,“上次去木葉村出任務,火影大人讓我帶封信回來,但風影大人不在家,就讓手鞠公主看了。”

“哦,該的,他天天加班,壞習慣要改。”

風太郎一怔,用陌生的眼光打量我。

“幹嘛?我雖帥你別彎。”

“千和,你又壞掉啦?……”他小心用手指敲了敲我的腦袋,“你在關心我愛羅?”

我撣開他的手:“什麽我愛羅,沒大沒小!叫風影大人!”

“千和,你怎麽了,別嚇我……”

“切,我從來都是關懷蒼生大愛無疆的。”沒文化沒修養,我懶得搭理風太郎,轉頭對手鞠說,“手鞠,上面什麽任務?”

“沒什麽,就是兩村互派使者的事,看時間要馬上出發。”手鞠皺皺眉,“正好最近沒事,我去一趟就好。風太郎,你向我愛羅轉告一聲。”

“手鞠公主,不考慮一下嗎,我去也可以的……”

“你滾滾滾,我去。”我眼疾手快把哭唧唧的風太郎揪過來,出門時順便拍拍手鞠的肩膀,“唉,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。”想見鹿丸就說嘛,偷偷摸摸虐狗算什麽本事!

單身汪風太郎感受到了虐,走了沒多久甩開我獨自一人黯然神傷,兄弟我這就幫不了了,難不成以身相許?他雖然生相偽娘但不代表他喜歡帥哥!滿懷責任感的我也唯有替他送信以盡綿薄之力。

熱愛崗位的風影同志再敬業也是有個度的,哪能一天到晚不分白天黑夜連軸轉?這不,我到時他就沒在辦公,整棟樓的燈關著,除了倆輪夜值的忍者就沒別人。

我站在樓下,咂咂嘴,仰頭喊道:“我愛羅少爺!我愛羅少爺!……賣鹹牛舌啦!跳樓大甩賣!——兩塊錢一斤……”

一顆紅腦袋從欄桿上探出來:“千和?”

“喲,旁友,買鹹牛舌嗎?”

我愛羅楞了楞,一線細砂從天臺垂下來,我一瞬間還錯以為是谷底的蜘蛛絲,但它們綿綿不斷地落下,不動聲色地在我腳邊匯聚,堆積成砂雲狀的蛛網。我會意地踩上去,那團砂子穩穩飛了上去。

我愛羅出現在我眼前,身後是空無一物的天臺,我吞了口口水,對他擺擺手說:“飛著好,再給我來點砂,我躺會兒。”

我愛羅沒多說,送上砂子一片。

我把信紙遞給他:“手鞠同志已經自告奮勇地上了,風影大人不用操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手鞠快走了,你有什麽要送的,我幫你帶給她。”

“不必了,砂和木葉互派忍者的情況很平常,手鞠知道要做什麽。”

“噢。”

我愛羅疑惑地看了我一眼。

我嘆道:“在我看不見的地方,你們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忍者了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我疑惑地看了我愛羅一眼。仔細一想,嘿,那還真是。當過叛忍當過間諜,各國一頭霧水的蛇窩曉組織也闖了遭,獨當一面多了。“哎呀,我愛羅少爺你很會說話嘛!”

“我不是恭維你。”

艾瑪,誰說我們家我愛羅少爺天然蠢的?分明就是天然精啊!

“對對對,你說的都是實話……”我接道,“既然如此,我問你個問題。”

年輕的風影用溫柔和善的眼神專註地望著少女。

“我愛羅啊……”少女跪坐在砂雲上,雙手貼在胸口,害怕地說,“我愛羅少爺愛過我嗎?”

少年的臉色刷地一變,像被撞破心事的高中男生一樣不知所措迅速地低下頭,驚鹿般匆忙收回的視線在地面毫無規則地掃動。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不再遵循流動的規則,在身體裏橫沖直撞地逆行,渾身冰冷,可臉上好燙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少女期待的聲音是那麽明亮,小貓一樣在他心口撓動。

他終於握緊雙拳,鼓起勇氣道:“我愛你。”

擡頭的瞬間他以為看見了神跡,那輪他夜夜遙望的明月懸在少女的腦後,銀色的月華傾瀉下來,她紅潤的臉龐被驚喜和慌亂占領,眼角帶著喜悅的淚水,如同從月宮飛臨人間的月神,她輕輕從砂雲上撲進他懷裏。

“我愛羅少爺,我也是!”

這種念頭當然一秒都沒發生過。

而且一輩子不會發生。

除非我是少年……

不,還是算了。

在我愛羅淡淡望著我的時候,我是這樣說的:“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?”

他臉色不自然地說:“夜叉丸。”

“非也,親生父親。”

我愛羅松了口氣,搖搖頭。

我從砂子上坐起來,拍拍他的頭道:“你是風影,權限級別高,幫我查查。”

“嗯。”他就是這點好,夠冷夠辣,辦事就辦事,從不問為啥。當然問也沒用,我真是一時興起想認祖歸宗活個明白。

我要全心全意為村子服務,爭做先進“四有”公民,成為社會的棟梁,人民的靠山。而這一切的首要條件就是:“首長,我要工作!”

我愛羅想了想,說:“村口站崗的忍者請了婚假,你頂替他去。”

“行,什麽時候上班?”

“如果你願意,現在就可以。”

“那我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從砂雲上站起來,縱身躍上屋頂,竄村口去站崗。

“稍等……”

我一個急剎車,差點沒從天上摔下去。“你想幹嘛?”

風影大人皺了皺眉,抿抿唇道:“鹹牛舌?”

蛤?

我愛羅露出“我是不是被驢了啊我果然又被驢了”的失望憂郁恍然平靜的覆雜表情。這表情我簡直太熟悉了,多少年了,一受委屈就擺出泫然欲泣的神情,只不過現在長大了,臉上更多的是明白自己愚蠢後的木訥。

同志們,洗白的第一步,國民壞叔叔決定幹一件好事。“鹹牛舌在家裏,不過手鞠要出遠門,我認為我們還是讓她帶去路上解悶好,你要吃下次給你買。”

一個善意的謊言,一張沒有下次的空頭支票。繞了個彎兒,空手套白狼,套回了純情少年險些破碎的玻璃心。

聽了我的話,我愛羅讚同的笑了。

我朝他豎起阿凱拇指,背過身也笑了。

我真機智!

金館長笑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_(:зゝ∠)_馬上又要開劇情了,等四戰一筆帶過,再蹦跶幾章就撒花入洞房吧

愉快的決定了

另,收到長評超級開心超級開心超級開心Q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Q!

為了回報民那的愛意,落喬晚報友情提示:

不要嫌這章水,未來四天,天天高能,嗨翻你想象!

☆、被告白的帥哥

無業游民百折千和終於得到了珍貴的工作,她非常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,為了回報五代風影大人的恩情在村門口認認真真地當臨時工。

砂隱的警戒跟雨隱村是沒法比,但木葉比起來也算得上戒備森嚴。數十米的高墻成圓形包裹整個村莊,哪怕空曠的入口處,從遠處看只是條細縫,風被擠壓得嗚嗚響。私以為我村完全可以借給隔壁劇組拍個火影版《進擊的巨人》,村民們打扮打扮演屍體毫無違和感,還能簡單致富呢。

這麽想著,我來到了村子外圍,跟門口的同事們打了個招呼。

“千和,出來巡邏?”

“繞外墻看看。天快黑了,你們回家吃飯去,換班的兩位前輩過來了,就跟在我後面。”

砂隱村口的值班人員分為兩撥,各兩人,分別守在外墻和內墻入口,中間的過道不定時檢查,我作為巡邏官,需要裏裏外外定時走一遍,今晚才第一遍,後面還有一趟,到後半夜才有第三班同志跟我輪換。

我擺擺手,慢悠悠地出去了。

外墻巡邏不是什麽好差事,夜裏很冷,風像巨人的手掄出的掌風,而且風裏常常夾帶些砂子小石頭,不裹好頭巾沒準就會受傷。我這人偶像包袱可重著呢,破相就不好了。我縮著身子盡量貼近墻面,弧形面的設計對減少傷害的目的來說無濟於事,不過我好歹踏實,否則一個人面對無邊無垠的沙子和星空,是很容易迷失的。具體可參照我愛羅和宇智波鼬,都是仰望星空看出的中二病。

我腳步蹣跚地走了一個多小時,再回到村口時累的跟條狗一樣。此時輪值的忍者已經換了一撥,其中一個爆炸頭對我說:“千和,由良隊長找你。”

“找我?找我幹嘛?”

“這倒是沒說。”

我心想大晚上跑來找我,肯定是不得了的事情,就問:“他人呢?”

“出外墻去找你了。”

我把巡邏證摘下來給他,說:“你幫我裏面看看,我出去一趟,辛苦了。”

“哪兒的話,再辛苦也沒你辛苦。”爆炸頭敬重地拍拍我的肩頭,“你可是為村子忍辱負重的金牌間諜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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